“呜哇……呜呜呜……”
阮虹想把眼泪憋回去,但心头汹涌的委屈却怎么都收不住,滚滚而落的泪珠仿佛开了闸,要将这些时日内心的煎熬痛苦一次发泄干净。
然而美人梨花带雨的哭泣换不来主人们怜香惜玉,反而打搅了二人亲热的兴致。祁逍意犹未尽地放开支离,看向脚边贱奴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善,恶声恶气地斥道:
“闭嘴贱货!再哭就给我滚出去!”
祁逍真是搞不明白,这婊子怎么还有脸哭?别的奴都能放下身段伺候主子,只有这贱货不配合搞特殊,他自认已经足够宽容,机会给了一次又一次,是这婊子自己不抓住惹他来火,就这样还敢跟他闹委屈?
“呜呜……不要呜,贱奴……贱奴不哭了……”
这一吓总算让阮虹收回了眼泪,回过神来他自己也觉得丢脸万分,鸵鸟一样地低着头,恨不得刨个坑钻进地里。
正好支离两条长腿无处安放,干脆抬起来随意踩在阮虹身上,将千娇百媚的软红阁花魁当成个脚垫。阮虹浑身都僵住了,刚埋下去的脑袋下意识抬起,难以置信地瞪向支离。
他其实已经有点破罐破摔,最狼狈凄惨的模样对方都见过了,继续受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支离毕竟不是他一心想亲近的男人,被对方触碰还是令阮虹很不自在。
但他刚吃过教训,到底学乖了一些,不敢再将内心的嫉恨不忿表露到明面上,水一样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恨不得在支离身上烧个洞,而是充满了楚楚可怜的哀求。
可没有人会解救他,祁逍从来无条件为支离撑腰,见状冷冷地警告:
“婊子,你这是什么眼神,不乐意?给我宝贝儿当脚垫是你的荣幸。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虹忍气吞声,一动也不敢动,祁逍的话在他耳中是绝对的金科玉律,再不甘不愿也不能忤逆。他只能委屈巴巴地伏低身体,让死对头的脚踩踏得更舒服些。
脚边的美人安静下来,扮演一件懂事乖巧的人体家具。祁逍正好趁这段时间,向支离讲一讲这贱人落到自己手中的来龙去脉。
祁逍知道阮虹也是穿越者,但不清楚对方是自己曾经调教过的哪一个。而他对此也并不关心。他从留宿软红阁的那天说起,一直讲到不久前对方主动上门,求做自己的奴。
“你是说,他把软红阁和画舫的地契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