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她便回了家,家里黑黑的,没有人。

    本以为他不会回来,夜里她快要睡下的功夫,他却回来。

    那人来到房间里,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沉默着,不说话。

    安然靠在床头看书,没有理会他,同样沉默。

    于是画面奇怪得有些诡异,对面的人静静地望着她,好像在想要拿她怎么办才是好。

    那人坐了一晌,终于坐不住了,说:“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离婚?夫妻一场,就没必要撕破脸皮了吧。”

    她手里还拿着书,密密麻麻的字,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干脆合了起来,望了过去,答非所问,“今晚是她吧,她把你叫过去了?”

    他倒是干脆回到道,“是。”

    “很好奇你的情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抛下你的妻子,抛下你的岳父岳母,赶到她身边去。你可知道你走了之后,我会有多难堪?”

    他好像对她口中的“情人”两个字很是反感,皱着眉,“她不小心伤到了手,而且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个好姑娘,如果你见着她了,你也会喜欢她的。”

    安然只想冷笑,“只是伤了个手就把你骗了过去,这么好的姑娘恕我没见过。”在他眼里,怕是在他心里他的姑娘是世上最好的,任谁都会喜欢他的“好姑娘”吧。

    “安然!”那边像有些有愠怒,像是容不得她这样“玷污”他的好姑娘。

    教养使然,安然平常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只是她到底是道行不够,丈夫当着她的面夸别的女人,心里的嫉妒像火上烤的栗子,要并破了壳。

    于是又有一段较长时间的沉默,好一会,她又再问,“你……你很喜欢她?”声音异常干涩。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么蠢的问题。

    “我爱她,从她十八岁开始我就爱她。”那人直言不韪,这些话却像一记耳朵,重重甩在安然的脸上,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那边像是注意她的僵硬,放软了口吻,“就算我们离婚了,我也不会亏待你,甚至,只要你愿意,我甚至可以给你介绍好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