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重的话,像一记耳光似的刮过来,“你可真大方!”安然猛然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要看清这个无情的男人。

    “总之,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这个婚我是一定要离的了。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好聚好散。”

    “我要是不配合呢?”她问,声音比之前更多了几分犀利,“陆少北,你是不是跟你那朋友一样,打心底里看不起我?觉得是我高攀了你?”

    那边沉默了,那无言的回答绝非否定,心被一只略有冷意的手握着,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仍然抵不住生冷。

    “你果然也是如此。”她冷笑。

    “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意思吗?”

    “有意思啊,就像你们说的那样,我已经三十三了,不年轻了,既然我好不容易攀上你这棵高枝了,我为什么要轻易放手。”

    “你不肯离?”

    “对,我就不离!”安然一字一顿地回答,“这口气我安然还是有的,我倒也想想看看,我就不离,你们能把我怎么地,凭什么我就任由你们欺负!”

    “你别逼我!”

    她站了起来,挺直腰,站在他面前,“我就逼你怎么了!”这人这么倒打一耙,她就认了。

    “好啊,你有骨气!”那人气得脸都青了,指着门口,“这么有骨气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床,我的房子,我的私人产财,给我滚出去!”

    安然浮出薄薄的刀刃般的笑意望了他一眼,披了件衣服,转身就甩门而出。

    外头有点冷,心里有愤怒又有悲哀,她三十三年的生命里,竟然有一天会被人扫地出门?

    她能出哪里呢?想了想,给同事兼好友林敏打电话,去她那里住一晚。

    得知情况后,林敏在电话里把陆少北臭骂了一通,叫自己不要动,在原地等,她过来接,这么晚打车还是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