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划的很深,深到皮肉有些外翻。
那血淋淋的模糊伤口,让乔予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她深吸了口气,手上动作变快,用碘伏浸湿了棉花球,用镊子捏着棉花球快速清理了一遍伤口。
她低着头,听到头顶上方薄寒时隐隐的闷痛声。
刚要抬头去看他,一只微凉的大手已经遮住了她的双眼,她浓密的长睫在他掌心里轻轻颤动着,微痒。
受伤的明明是他,流血的也是他。
可乔予的脸色,却越来越白,捏着镊子的手也在不自觉的发抖。
薄寒时意识到了什么。
她晕血。
她听见薄寒时说:“直接裹纱布吧,去医院让医生处理。”
乔予不再逞强,点头答应了:“好。”
薄寒时收回手的时候,乔予再次看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脸上血色尽褪。
她动作还算快,用干净的纱布将他的伤口裹了一圈又一圈,她像是发怔一样,裹纱布的动作一直不停。
薄寒时看着她,轻笑:“你要把我裹成木乃伊吗?”
“我只是怕待会儿血又流出来。”
就像当初在她怀里一点点冷却的温晴一样,当时她后脑勺的血,在她手心里不停的淌,那鲜血温热,黏腻腻的,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