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汝霏盯着他看了很久,倏然出声:“如果九年前你态度有现在一半正常,我们没必要分手。”
“对不起。”他没有诚意地随口道歉,走到门边,被反拽了回去。
十指缠入他的黑发,嘴唇被堵住。
“明天再去吧。”
说着,严汝霏像拆礼物一样慢条斯理解开凌安刚换好的衬衫。
“陈兰心……你不去见她?”
“抱歉,不去啦。”
他正因为那句对不起而亢奋。
凌安啊,凌安。那个曾与他睡在画室里的黑发少年,无题画作的缪斯,出现在他各种梦境和构图中,冷淡又热情的灵魂和身体,猫似的枕在他膝上,一言不发彻底消失的凌安。
他恨到想掐死,刚才凌安却说对不起,实在好笑。
“我爱你。”
他与凌安耳语。
凌安之前就领教过对方兴致上来的时候,完全不管不顾的,心里微微叹了口气,EMT又不是十拿九稳,他应该趁这层关系还没断拿这个项目的,到底在想什么。
凌安对每个情人都很慷慨,例行惯例,情人接不接受是他们的事。
他抛下刚才的念头,厌烦地扬脸去吻他一双□□的相似眼睛。
从初二到初六,凌安陆陆续续被旧识邀请去各种私人酒会,今天最后一场玩到了深夜,他本是见一个生意伙伴,结果两人没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