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望闻问切,扶添酒探完柳致的脉,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反是嘴角衔笑,调侃裴宴,“小王爷,这可是您就寝的内室,怎么平白躺了个姑娘?多是于礼不合。”
裴宴坐一旁,闻言就烦,“啰嗦,看病。”
“那你总该让我知道是谁,我才好告诉你能不能救,怎么救。”
裴宴冷声重复,“你是大夫。”
扶添酒似笑非笑,“我是大夫,又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
裴宴沉声,“柳致,柳家女。”
扶添酒拢手入袖,“柳家的千金……我没记错的话,这次太子失踪与她和莫大关系,就连她的父兄都隔岸观火不愿相帮。你让我救她?千金难易。”
“你想救?我还怕你救不了呢。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快点。”裴宴说着就掀帘出了内室。
约莫戌时,扶添酒净手出了房间。裴宴着人摆好酒菜,宴请扶添酒。
“先说说上官越。”
扶添酒揶揄打趣,“不说说你那未婚妻?”
裴宴给扶添酒斟酒,权当退让,“正经事。”
扶添酒也不轻慢,从怀里拿出方帕,展开里面裹着一枚柳叶镖。裴宴瞧着那样式,竟和玄二指认柳致杀害玄一玄五所用的柳叶镖极为相似。
见裴宴变了脸色,扶添酒也不卖关子,“这是从上官越尸体里掏出来的。”
裴宴微惊,“不是说他身上没有别的伤口?”
扶添酒按了按自己脑袋顶的发旋,“是从这打进去的。这柳叶镖留下的创口极小,又有发髻遮挡,若是我心细,还真找不到这个。而且我比对了上官越贯穿脑门的伤口,基本和这个柳叶镖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