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不敢再惹盛怒下的玄二,镇定辩道,“当日招才阁,我三人与太子殿下所议之事便是我的归处。玄五与我一向交好自然愿意我解甲归田离开雾山,玄一却觉得我出身柳家,始终摆脱不了朝堂争端,恐养虎为患成太子敌手。我便提议远离朝堂前往南境边陲,终身不入京都。玄一这才妥协,随即我三人便各自离开了招才阁。这就是事情的完整经过。”

    玄二冷笑,“玄一和玄五的属下来报,中秋夜后他们一直没见到玄一和玄五,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在天相街的水沟里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柳致冷声质问,“那他们怎么死的?”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死的?”玄二激愤得剑刃直抖,“他们怎么死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柳致再次重申,“我再说一遍,我不知情!”

    “好一个不知情。”玄二掏出方巾,里面裹着是几枚柳叶飞镖,样式普通寻常。

    柳致见之却是脸色抖变,心底升起不妙的预感。

    “江湖人的暗器都是特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模具,然后才拜托铁匠锻造。你说你姓柳,又不爱驳杂事物,就选用了最普通的柳叶镖。但即便是柳叶镖,所用之人的力道和习惯不同,款式也会有些许差距。你善使剑,力道比寻常女子要强,加之内里深厚,你用的柳叶镖就比一般人的更为细长,所用的也是较重的材质。”玄二厉声道,眼眸含恨,“我本不愿疑你,但我回阁与你上交的暗器母版一一比对,竟无丝毫相差!”

    玄二捏紧了柳叶镖,声声质问,“柳大小姐,时至今日,你还敢说他们的死和你无关,殿下的失踪与你无关!?”

    “不是我。”柳致道,“定是有人构陷嫁祸”

    “构陷嫁祸?”玄二大笑,“你柳大小姐吃住不与我等同行,一切生活都在将军府。雾山阁连你的被褥都没有,反观将军府固若金汤,谁有那个本事去偷来你暗器的模具,然后嫁祸于你?!”

    柳致心知有人陷害,万不能坐以待毙,当与玄二周旋,伺机逃命,“动机呢?我与玄一玄五井水不犯河水,我何必杀人?再者我本是柳家小姐,荣华富贵也罢,权势利益也罢,皆是唾手可得,我做什么去杀他们二人?”

    玄二面色阴鸷,“谢昱珏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一个千金小姐为他几次三番闯入虎穴?”

    面对污蔑,柳致彻底冷下脸,“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太子殿下已有婚约,你见皇后之位无望,就攀上了二皇子的高枝不是吗?你柳家还真是忠臣良将不恋权势。”

    “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