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舟憋屈着一股劲儿,想状告萧如风又找不着由头,这怎么说也是浩南天的地盘,如今连唯一的人证都没有,根本没有了他说话的份,连屁都得忍着不敢放,最后又火冒三丈地离开。m.book56.com 明知大势已去,文宏光依旧不知悔改,指关节握得“咯咯”直响,貌似完全忘却自己本来就身陷沼泽。 虽然浩南天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帮残心解围,但几位长老却不见得就会轻易放过文宏光,他们的身份代表着武林的威严,人命关天,要是不根究,难免会引起小门小派的非议。 说话最有分量的贺老与浩南天商量,派人随文宏光回陵水派,彻查此事,在真相大白之前,陵水派的人不得离开门派半步。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如同王舟一样,文宏光没有拒绝的权利,还帮了残心一个大忙。没有陵水派相助,潘全就相当于失去左膀右臂,对付起来便可以省下不少力气。 御剑山庄再一次归于平静,残心的心却随着皇城的风浪跌宕起伏。 当晚与萧如风夜探侯府,没发觉有任何不同,对囚禁司徒少泽位置全然找不到线索。 残心失望而归,拔出火凤削落光秃的梧桐树上的积雪,直至竭尽力气才撑在雪地大汗挥洒与愤怒又绝望的脸庞,汗水和泪水交融的感觉敲击着她每一条神经,似乎司徒少泽所受的酷刑她都感同身受。 密牢中。 看守司徒少泽的官兵手执沾了辣椒盐水的鞭子飞快在司徒少泽身上舞动,“招不招?招不招!” 司徒少泽被架在木桩上,衣裳被鞭地稀巴烂,一道道皮肉外翻的伤口触目惊心,一声声痛苦的闷哼显示他受了多少非人的对待,而不只是简单的鞭刑。 无力地垂着的脑袋艰难抬起,英俊的脸庞被一道陈年旧伤疤掩盖着,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这大概就是潘全为何下狠手不惜要其性命的原因吧。 “告诉潘全,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司徒少泽用尽全力勾着嘴角轻蔑说道。 在被潘全带走的时候他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本该在十年前就死的,上天垂怜让他多活了这么多年,还在收回仁慈前让他知道他的妹妹还在人世,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肉体上的伤远不及这些年他隐姓埋名活在面具下的痛苦来得猛烈,为了保住他的妹妹,为了报答楚擎宇的救命之恩,他就算死也不会松口。 “不识好歹!我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官兵阴森的凛笑叫司徒少泽一笑后便闭上双眼。 “啊啊啊!” “哥哥!” 午夜梦回,司徒少泽痛苦的表情和一声声惨叫让她从梦中惊醒。光着脚,未披外衣,推开雕花木窗,又见那一轮孤月,热泪穿过绝望的美眸顺着脸颊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嗒嗒”的声响恍若是岁月最悲情的碰撞。 “对不起,哥哥,都怪我没用......” 残心扶着窗沿的双手垂直放下,身子也随之下蹲,不知是太冷还是难受,此刻,她只想紧紧抱着自己,告诉自己还有希望。 “心儿,小心着凉了。”大麾的温暖传到身上后,萧如风的怀抱温柔而至。 他一直都希望她可以卸下坚强的外壳,却不曾想到,她的软弱竟让他如此心疼,让他如此无地自容。他曾许诺要为她挡下一切风雨,如今风雨来临,他却仅仅能给她坚实的拥抱,什么也做不上。 兴许是感受到萧如风的愧疚,残心抹干眼泪问道:“战风战月回来了吗?” “回来了,他们说人就在定远侯府,只是密牢所在的位置一时还不能确定,南天另外还派了专业人士人暗中查探,一定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萧如风虽然安慰着,自己的眉心上的那一抹担忧却也挥之不去。 残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了回去,第二日将近中午才被门外的哄叫吵醒。 “发生什么事了吗?”残心问战风。 战风一脸急切回答道:“方才离恨山庄有人到来,说如雪小姐不见了,萧庄主以为她来了找你。” “什么?如雪?”残心脑袋一下混乱,“我没见到她,其它地方都找过了吗?” “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只是找到如雪小姐的佩剑。” 糟了!杀手最重要的武器,习武之人也是将其视为自己的性命。残心已然明白,萧如雪一定是落入他人之手。 不早不晚,正逢多事之秋,她哥哥的事还不知道怎么解决,萧如雪又面临险境,上天究竟还要跟她开多少玩笑! 残心仰天而笑,笑容里满是对命运的可悲。 忽然,表情变得冷峻而严肃,下一秒便让战风带她去找萧如风。 “怎么样,还是撬不开他的嘴吗?”潘全自信满满地走进密牢,问着无可奈何的两名官兵。 “大人,什么方法都用了,就是不肯说。”官兵看了一眼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整肌肤的司徒少泽,语气中带着愤怒以及不可思议。 “呵呵,他要是松口了,我才不相信他是司徒赫的儿子。”潘全表情上的忌惮显而易见,“把他叫醒!” 一桶冷水泼去,司徒少泽发抖着睁开眼睛,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还活着。 看着潘全,他虽狼狈,却始终不愿臣服,低微的声音傲娇地说道:“还有什么招数吗?尽管使出来啊!” “啪啪啪啪!”潘全拍着手掌,似是嘲讽似是赞许说着:“你果真没有给司徒赫丢脸,他若是在天有灵,相信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 潘全继续说道:“可是你别以为你嘴硬我就拿你没办法,你相不相信,我有办法让你乖乖听话。” 司徒少泽苍白的嘴唇弯着好看的弧度,“既然如此,你还等什么?”读书吧 “我说司徒少泽,楚擎宇就真的这么值得你为他卖命?就连死你都要护着他?”潘全的表情就像看着傻子,只是其中那一抹忧伤似乎告诉世人,他也曾当过这样的傻子。 “有很多事,像你这种众叛亲离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一个阶下囚直击心房的讽刺让潘全怒气顿生,愤恨的目光直盯着司徒少泽,“让你看个有意思的东西,我看你待会儿怎么求我!”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读书吧酒馆内灯火昏暗。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