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回应,残心走近一看,“吱吱吱”窜出一只小老鼠,奇怪,明明看到人影的,神经绷太紧出现幻觉了吗? 残心脑子加快运转速度,实在想不明密室里摆放着的发着浅蓝色的光的夜明珠和这些灵牌究竟是何人手笔。还淡淡飘着香烛的味道,明显人刚走不久。 在众多的牌位中,残心一眼便看到她爹娘的名字,在爹娘灵牌旁边立着的无字灵牌位尤为显眼,残心拿起细细观察,没有任何发现,奇怪的是,唯独少了哥哥的灵牌,那这个无字牌到底是为谁立的呢?在世人眼里,她应该不在了才对,可是他哥哥。难道是哥哥!哥哥没死,牌位是他立的,但他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所以供奉无字牌位,这是残心的第一反应。但又想到仅仅是她的猜测,所有人都看到哥哥死在了楚擎宇手上,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估计是爹爹的部下偷偷为爹娘立的牌位,那时候她还是小孩子,是不能立牌位的,至于无字灵牌,应该就是为哥哥所立,让他不至于成为一缕孤魂。 残心点燃几支香,对着牌位鞠了三个躬,“爹,娘,哥哥,我来看你们了,不知你们是否知道,我来自千年以后,但是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手刃仇人,祭奠司徒府的亡魂,而且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走出密室,再次经过花园,残心感觉附近有人的气息,隐藏好后仔细一看,紫檀树下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这身影看着有点熟悉,忽而见其将脸凑近紫檀树吸取檀树的香气,黑暗中,没人看到男子面具下的两行清泪。残心脑海即刻浮现一个画面,小时候她的哥哥也喜欢靠近紫檀树闻它的香味,瞬间画面重叠。就在残心准备冲过去时发现花园里还有一人,那人鬼鬼祟祟从身上拿出信号筒。 “糟糕!”残心的白绫朝着信号筒的方向飞掠而去,成功夺过。m.book56.com “谁坏我好事?” 残心拿着信号筒站在黑衣人面前用对待失败者的眼神看着她,就是这样的眼神让黑衣人断定了残心身份,忿然作色,把眼里浩如烟海的恨意化作气吞山河的攻势向压向残心。 这双眼睛怎么这么像一个人?残心还来不及思考,黑衣人的威压便已来到,残心迅速用内力筑起一道屏障防御,黑衣人不死不休拔剑继续攻击,残心已有准备,自然应付自如。 打斗声惊动了紫檀树下的男子,见一黑一白的身影斗得如火如荼,两人皆蒙着脸,白衣女子的武功分明高出很多,但总是漫不经心,玩味极其明显。 残心一看男子竟是青铜,没好气地说:“还愣着干嘛,被人跟踪了不知道吗?” 青铜根据声音认出白衣女子是残心,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集起掌力重击在黑衣人的后背。 “嗯!”随着一声闷哼,黑衣人被弹飞落地。 “为何跟踪我?”青铜满腔怒火质问地上之人。 黑衣人一阵惊慌,不敢直视青铜,慌忙中,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是信号筒,黑衣人掩饰着内心的惊喜,面对青铜步步逼近,眼神依旧淡定,忽然抓起信号筒一拉,五彩信号如烟花般点亮夜空,黑衣人扬起一抹阴笑。 青铜情急,举剑疾步靠近黑衣人,黑衣人衣袖一挥,飘出绿色粉末。 “有毒,小心!”残心惊叫以来不及,青铜已然吸入粉末,趁他迷糊之际,黑衣人迅速逃离。 残心上前扶住几乎连剑也握不住的青铜,“酥落七星。” “是什么?” “一种毒药,不会致死,但会让你七天内都酸软无力”,残心撩开青铜衣袖露出手腕,“看到这七个看起来像星星一样的光点没有,过一天就会消失一个,等完全消失毒还没解就会内力尽失。”读书吧 “七天!”青铜黯然伤神,这必定是潘全的计谋,此时他的眼线肯定布满王府周围,就等着他回去,到时找个借口到王府抓现行,状告王爷窝藏司徒府旧部的罪名。 “对方的人很快就来了,在你想什么?”残心的话打断了青铜的思绪。 “残心姑娘,能否请你帮个忙?” 残心微微一怔,“既然你认得我,我就直话直说了,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还有为什么会在这里?” 青铜沉默几秒后答道:“残心姑娘,恕我不能直言,多谢,官兵很快就来了,你赶紧走吧。”说着青铜拿起佩剑强撑着无力的身体离开,不出十步便支撑不了,单膝跪地。 看着情真意切,宁死不屈的青铜,残心仿佛有种十指连心的痛楚,这种痛趋使着她去救他。 残心拿出一颗药丸,“吃下去。”这不是普通解毒丹,而是残心用自己的血加以研制的,免得每次出现状况都要割肉放血,她可是人,会痛的。 青铜疑惑地看着迟迟不接。 “还担心我下毒不成!” “当然不是!”青铜吞下丹药,坐好调息。 一刻钟过去,外围传进凌乱的脚步声: “快快,你们在这里守着,你们去北面,快。你们两个带人分别守着东西两面,剩下的人跟我杀进去!” “遵命!” “都给我听着,把这里围好来,苍蝇飞过都给我抓住,里面可是司徒逆党的余孽,谁抓到,大人重重有赏。” “是!” 残心笑了,就凭几个虾兵蟹将,痴心妄想。 “好了吗,外面的人可是等不及了。” 青铜看了看手腕,星点已全部消失,“没事了,多得残心姑娘的解药。” 残心看着朝他们方向而来的千军万马,“有把握吗,我可不会再救你了。” “不会再拖累姑娘了!” “抓住他们!”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一鼓作气往前冲,残心二人拔出宝剑,杀入人群中。这些士兵平日养在官府,不比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士,很快便死伤一片。 为首的大鼻子将领见二人武功高强,一时之间奈何不了,便把目标指向青铜,“抓住那个戴面具的!” 随后一大半的士兵都转向对付青铜,大鼻子拿过弓箭,“嗖!”箭直对青铜右肩的方向。 “小心右边!”残心的提醒使青铜顺利躲过突如其来的暗箭。 残心飞快使出白绫缠住大鼻子的脖子甩出十米开外,“暗箭伤人就是这个下场!” 大鼻子摔得鼻青脸肿,忿然怒吼:“全部给我上,一定要抓住他们!” 外围的士兵一拥而进,在残心二人团团围住。 残心跟青铜打趣道:“如果今天要死在这,你可有遗言交代?” 青铜微笑着说:“此生有幸与姑娘并肩作战,死而无憾!” “呵呵,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些鼠辈的手里,一起走!” 青铜瞥见残心手里的银针,当即明白她的想法。 残心迅速收起火凤剑,取出所有银针,青铜双脚一前一后弓步站稳,双手叠起放置前腿,残心脚尖在其手上一点,一跃,稳稳站在青铜肩上,一袭白衣在在秋风中尽显不凡,一双凤眸黑夜里绝世冷艳,素手一甩,数十枚沾染了沉醉欢的银针一起从玉指间飞出,犹如天女散花。 “啊!啊!……”数十名士兵在一瞬间陷入美梦。 “走!”青铜拉着残心飞上屋顶。 “回去告诉潘全,后会有期!”残心说完潇洒离开。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读书吧酒馆内灯火昏暗。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