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碗水喝完,薛文青也把宋一鸣的事情都说完了。
玻璃桌上摊开着一封信,上面只有简洁的几个字:我回来了。
贺峋很冷静,双目如炬,“报警了吗?”
“没有,跟他的通话我来不及录音,证据不足。”薛文青又给贺峋倒了一碗水。
防范于未然才是她的性格,就算证据不足,她也会先去报警。她现在的态度让贺峋不解:
“那加上这些信呢?”
“这些信还不确定是不是宋一鸣送的。”薛文青低着头,只盯着水壶在看,“而且,这些不痛不痒、像是恶作剧的信,能起什么作用。”
她冷冷地笑了笑,“退一万步说,就算做这些无聊事情的人真是他,我成功控告到他骚扰,也关不了他几天。”
“你有跟陈佳说这些事吗?”
“没有,不能告诉她。”
“为什么?”
薛文青不打算细说,“再等一等吧。”
“要等到什么时候?”
薛文青没有回答。
他隐约算是懂了,她是在等事态恶化,恶化到可以让宋一鸣蹲监狱的程度。
贺峋揣在兜里的手已经握拳,气得笑了出来,“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