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到底怎么弄得会‌这么严重?我看着像摔的,你是来学校路上踩着狗屎还是香蕉皮了,怼脸摔的吧,不然也摔不出这造型。”

    “要不是会眨眼睛,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个没有痛觉的木头人,这伤换谁都得疼的哇哇大叫,你也‌真忍得下来。”

    “我手不重吧?痛不痛啊?要是痛你就吱一声,我再轻点儿......”

    江妄一个人哔哔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貌似真从头到尾一声没吭,怕他疼傻了连吱声都不会‌了,立刻停了手上的动作去观察他的表情,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

    一坐一立,因为江妄主动的姿态,两个人靠得格外近,互相视线都被对方完全占据,再多一物都无法容下。

    沈修然面无几分表情,清晰倒映着江妄身影的瞳孔依旧漆黑如墨,难得的是不见了沉郁的阴霾,平静淡漠之下竟能看出一丝的疲惫的茫然。

    这是他从未看见过的沈修然。

    似乎不自觉间短暂卸下了身上插满尖刺的盔甲,紧缩在壳子里的柔软悄悄探出了小半个头。

    像是被一根羽毛很轻地划过心脏,江妄睫毛飞快颤了两下。

    “你看着我干什么?”他陷入自我怀疑:“真弄疼了?”

    沈修然声音很淡,意外的轻:“不是说不管了么?”

    “哪儿能啊,吓你的。”

    江妄嗤了声,撇撇嘴:“江哥又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算是做了多余的事吗?”

    江妄想起了之前某个晚上他对自己说过的话‌,眨了下眼睛,有些幼稚的得意:“应该不算吧?”

    “反正我觉得不算,不止不算,还挺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