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觅回绝纨绔们干净利落,踏入厅堂见叶蕴玉在打盹,目光忍不住放在他的肚皮上,叶蕴玉心有所感,抬头盯了她一眼。
楚觅在他身旁落座,语气放缓放轻,似乎怕吓到他:“不若你先回房歇息。”
叶蕴玉点头,他最近睡午觉的时间延长,一日不休息又困得慌,颔首说好。楚觅起身,要陪他回院子,门外小厮又进来说另一波狐朋狗友上门。
楚觅心生不悦,“我去瞧瞧。”
叶蕴玉跟那些人玩惯了,清楚他们上门相约必定是口袋缺钱,不以为然:“打发了就好。”他往前迈步,熟门熟路,小厮对未来的主母献殷勤要带路。
叶蕴玉好笑道:“老子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睡觉的地方。”
他的院子没什么变化,因母亲宠着,又无兄弟争夺,诺大的婧王府都是他一人的,好东西自然全部放在他的院子,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要多精致就多精致,要多好看就多好看。他抬步入房,筝筝坐在床榻上刺绣。
红色的嫁衣与精心打扮的妙龄女子放在一处,像害羞待嫁的俏美新娘子。
叶蕴玉眉头紧皱,筝筝只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做手头上的针线活儿,她俏脸染上红霞,美丽含春的模样像等待夫君归来的小妾:“镇远侯有所不知,世子最喜奴婢泡的好茶,也最高兴奴婢为他缝补衣衫,还说奴婢的绣活连宫里的绣娘都比不上。”
“其实哪里是奴婢绣活好,不过是因为世子喜欢。镇远侯放心,奴婢一定为你绣好嫁衣,世子也定会喜欢的。”
叶蕴玉脑门再钝也听出来她的意思了。
若是堂堂镇远侯还不如一个小奴婢受宠爱,还得忍受小奴婢故意挑衅,搁楚觅的暴脾气没准会拔刀杀人了。
叶蕴玉没把她放在心上,让她起开,躺回自己的床榻歇息,一副大老爷们的架势让筝筝越发看不惯他。
婧王府的大门敞开,两个衣着华贵的纨绔拧着一只雄赳赳的斗公鸡,嬉皮笑脸,“世子,不是我们骗你,这只镇远侯将军,价值一千两,你懂货,而是还是咱们的好朋友,五百两让给你怎么样。”
楚觅目光落在公鸡上,羽毛鲜亮,鸡冠红褐,看着颇为精神,还有一个“镇远侯将军”的名讳,若是叶蕴玉在此,没准还真会买来消遣折磨。楚觅问:“为何叫镇远侯将军?”
“这还不简单。”两个纨绔嘻嘻笑:“镇远侯这名头拉风,缝战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