栝勒廷跟在盂喇溱身后,站在城楼上够头看着绰那靖池和查图邬的身影,小声问:“就这样让他们去了?”
盂喇溱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一声:“去送死!”
栝勒廷耸耸肩膀,斜睨着面前的人:“宋凌应该不敢对刚上任的扈川王动手吧!他们难道不怕宣国皇帝震怒?不至于不至于。”
盂喇溱转过身,满脸鄙夷得看着他:“这里可是沙匪横行,若是绰那靖池在回城路上被契珂部杀了,老皇帝自然会派兵来剿匪,借此机会既除了绰那靖池又除了契珂部,岂不一举两得。”
盂喇溱慢慢走下城楼,边走边说:“怪他绰那靖池不该蹚这混水。”
栝勒廷看着盂喇溱的背影,叹口气:“诺大个宣国,真没人能治得了你吗?”
沿着屺音山这条穿过白桦林的夹道,夏蓁言和哈云岚被满眼金黄的白桦林所震撼,目之所及皆是生命绽放的华彩,耀眼夺目。
在纯粹温润的湛蓝天空下,那一片片灿烂像直通天顶的锦绣之路,通往每个人心中的理想之地。
夏蓁言沉浸在美景中,夏文瑀驾马来到她身旁感叹道:“这样的景致在中原很难见到,美轮美奂。”
“不知夏老将军身体是否安泰?”夏蓁言终究忍不住问起父亲。
“老当益壮,不仅身体好,脾气也好得很,常常让下面的士兵有苦说不出!”夏文瑀想到父亲火爆的脾气就忍不住摇头。
夏蓁言低头微笑,父亲还是老样子,依然精神矍铄,这就够了。如果一切还和前世相同,那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她要如何阻止?
想到此,她不禁抬起头仔细看着哥哥,想到日后他可能会战死沙场,眼中的不舍、痛惜自然流淌而出。
当夏文瑀看到这样的眼神,心下一紧,闵珩的眼神饱含太多深意,似乎在看他又似乎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在别人看来,也许会误会,但他很清楚闵珩看向自己的眼中,绝无男女之情,他很困惑,她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哈云岚跟在他们身后,看到夏蓁言复杂的眼神,早就误会成眉目传情,瞬间心头火起,瞅准时机,挤进她和夏文瑀之间,三马并骑。
本来还算宽敞的夹道,瞬间变得拥挤,夏蓁言看了眼状似无意的哈云岚,识时务的往前走去,让出空间给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