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微风拂面,一阵淡淡草香扑面而来,自然而清新,马儿飞奔在金黄草原上。
远处山丘披着一层橘色纱衣,眼前成片的枫树林,随暮色层林浸染,血红落日似乎要将白日隐藏的热烈,在这短暂时刻毫无保留的喷薄而出,大地燃烧在它的炽热之下。
太美了!夏蓁言甚至觉得自己也燃烧在这一片烈焰中,大自然的蓬勃生机,生命的倔强刚柔于此刻展露无遗。
绰那靖池在一条河边,勒马停住,和夏蓁言一起安静的感受着草原上最后一丝热烈被天际的黑幕慢慢吞噬,又重新回归到宁静、浑厚的世界。
“太美了!我从未看过如此美的夕阳。”夏蓁言难得激动地说,她语气里的兴奋溢于言表。
绰那靖池微微笑着,这就是他要带她看的美景,如此磅礴,如此美好。他想和她一起分享生命中所有美好时刻,他的心里此时充斥着幸福满足。
“这是你我一起看的第一个落日,往后还会有无数个美好时刻,我们都会一起分享。”绰那靖池忍不住在夏蓁言头顶印下轻轻一吻。
夏蓁言浑身一颤,她感受着绰那靖池传递给她的幸福感,此时此刻,她不想去考虑任何东西,第一次任凭自己沉浸在他给的温柔中,沉浸在自己也许可以和他一起幸福生活的想象中。
当夜幕渐渐笼罩大地,夏蓁言感觉身上有些微凉,丝丝凉意让她刚刚沸腾起来的激情逐渐冷却,现实重新占据有利位置,横在他们之间。
幸福果然短暂,尤其对她而言。刚才恍惚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手握幸福,可以和绰那靖池诗酒天涯的过一生。
终究起了不该有的贪念!
“回去吧!明日还要启程。”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绰那靖池眼中的兴奋在听到夏蓁言的话时,逐渐黯淡,他听出了她的克制和冷静。在他好不容易将她的理智压制住时,她却又四两拨千斤的将自己掀得人仰马翻。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顽固,顽固到不近人情,顽固到对自己近乎苛刻。她到底在怕什么?到底在抵抗什么?
绰那靖池沉默着调转马头,在诡异的安静中,他叹了口气,将外衣脱下,给夏蓁言裹上,顺手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他低沉的嗓音在夏蓁言耳畔响起:“看到现在的你,我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什么叫画地为牢?什么叫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现在是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