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言勉强一笑,和岳星舞一起走回院内。
乌云满天,劲风四起,皇陵笼罩在黑暗中。
院内火光闪烁,须卜斯和夏蓁言等人围着火堆相对无言,周围除了木柴燃炸的声音和沙沙树叶声响,一片死寂。
左督卫浑祁喇清清嗓子看了眼须卜斯:“目前看来,绰那将军应是遭遇不测,我们在这里于事无补,先回邝城吧!”
须卜斯看着浑祁喇,将手里的碗往地上一砸,朝他怒吼:“谁说他出事了?他这一生经历过大小无数战争,哪次不是比眼前的情况危急?他哪次不是闯过来了?这次也一样,他会回来,不要说这些屁话。你要走便走,我绝不拦着。”
岳星舞看着这样暴躁的须卜斯,这还是往日那个玩世不恭、混不吝的他吗?
夏蓁言起身安抚:“须卜斯,冷静点。现在这样发火于事无补,浑祁喇大人也有他的立场,目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都冷静冷静。”
须卜斯听了夏蓁言的话,情绪不见缓和反而对她怒目而视:“冷静?你当然可以冷静,反正他于你而言只是个认识的人而已。他对你怎样你真的不知道吗?既然你要视若无睹,那请你离开,他的一片热心热肠哪怕给了路边的乞丐也能换回一句谢谢吧!而你?冷心冷情,既然不屑于他的好,你可以离开,你们都可以走。”
岳星舞跳起来正准备骂还须卜斯,被夏蓁言一把抓住手臂,朝她摇了摇头。
须卜斯面无表情的转身朝内院走去,此时他不想见任何人,特别是那个绰那靖池如此在乎的人,他为绰那靖池的付出觉得不值。
浑祁喇看着须卜斯的背影叹口气,转头看向夏蓁言:“你别怪他,我知道他心里难过。他和绰那将军在外人眼中,也许只是泛泛之交,但其实,他从始至终视绰那将军为挚友。将军能得此挚友我也为他开心,但须卜斯又是个偏执的人,认准的理,认准的人,任谁都无法改变,所以,我才会担心他钻牛角尖。”
“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我确实不能久留,他就劳烦你们多照顾,如果实在闹得厉害,不如打晕了扛回去,现在先给他点时间吧!”说完,浑祁喇朝夏蓁言和岳星舞抱拳行礼,转身离开。
转眼,雨丝顺着微风落在台阶上,落在篝火上,发出“哧哧”的声响。
夏蓁言对岳星舞说:“你拿着东西快进屋里,我去找须卜斯。”
说完,用手挡住额头,朝内院跑去。
进入内院,便见到须卜斯双肩微微耷拉着,站在一棵金叶槐下,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