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蒙大赦,强忍着剧烈的疼痛,互相搀扶着退去。尉迟信发泄之后,暴虐的情绪略觉舒展,连饮两斛,正酒意上头的时候,亲卫都的副都尉凑到旁边,低声道:“郞主,李将军特地🔈⚔👋吩咐,要小的劝着郞主少饮🗺♃🅪点,明日还🚞🔣有大战,别误了事……”
铛!
酒杯碎裂,食案掀翻。
尉迟信阴沉着脸,缓缓站起。
副都尉是跟了他多年的亲卫之一,听话忠心,又善谄媚,向来受宠,平时也仗着宠爱颇为趾高气扬,可这会察觉到情形不对,吓得慌忙跪下,还没来得及☵🃬解释,尉迟信抬脚踹在他的心窝,身子直飞了出去,砰的撞到帐篷立柱,吐出几大口血,惊颤欲绝,道:“郞主,小的小的……”
尉迟信。
“你是我的🚡🔽奴才🝐,还是李冲的奴才?吃里🀿🂤🐭扒外的东西!”
“啊!”
如同被掐住了喉咙的乌鸦,眼🏐🙏珠子瞬间爆了出来,倒地立毙。尉迟信收回踩在脖子的脚,浓郁的酒意被血腥味一激,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旁边几个亲卫战战兢兢,谁也不敢上前。
是夜,元沐兰从中牟送来了三千人🐮和大量物资,带队的是虎威中郎将宴荔石,仍归李冲统一指挥。魏军彻夜不眠,重新加固了三条防线,各种拒马鹿角铁蒺藜再次布散满地,营门和栅栏也进行了修缮和⚉🏨🜧加高。
翌日出兵再战,徐佑继续以明敬的两万前锋为主攻🜖🂌,中军大将蔺宝率两万人助阵,主攻方向由西北和东南调整为西北一处,这样方便集中兵力,用数量优势压垮魏军的防线。
从早到晚,厮杀声伴随着漫天的狼烟,见证了沙场的残酷和血腥。魏军由李冲坐镇,主持大营防务,尉迟信率骑兵在左翼给楚军制造了极大的压力,他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并不急功冒进,如最有耐心的猎人,虎视眈眈,择机🚞🔣而噬。
没有射出的箭,最有威慑力!
明敬指挥翠羽军攻营到了紧要关头,🖈手里只保留三千的预备队,其他人全部压了上去🄙♩,不得不把蔺宝的中军安排到左翼,由他率众列阵监视尉迟信的动向。
不料,夜色降临之时,晏荔石率一千骑兵绕到左翼的后方,突然出现在战场,造成了中军后防线的混乱和崩溃。尉迟信抓住机会,从侧翼跟着突入,两人左冲右突,把中军分割成三段,打的蔺宝无反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