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意听说卫谚过来,更是心如擂鼓,低下头不敢看他,也不知道卫谚有没有认出自己...这易容术颇是高明,卫谚眼睛应当没那么毒...的吧?
姜义倒还好打发一些,只要姜义敢对他动手,他当即就能治下一个不敬之罪,陆枕溪没想到卫谚这时候也过来了,一时心中亦是觉得棘手。
不过他神色沉静依旧,看向卫谚的眸中甚至带了一丝冷意:“自然。”
其实两人的关系在之前还称得上不错,但此时两人的脸色都称不上好,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似乎让牢内的温度更低了几分。
卫谚忽然往前跨了一步,突然和陆枕溪贴的极近,似乎下一刻就要动起手来。
这样强大的侵略性和威慑力骤然靠近,让陆枕溪眼神都变了,他甚至下意识地将腰间短刃拔出了一截,以地狱卫谚带来的威胁。
卫谚轻蔑一笑,伸手按在他手掌上,把他还没拔出一半的短刃生生按了回去。他神色鄙夷:“郡王想对我动手?”
陆枕溪面色极寒:“世子离我远点。”
姜义在一旁瞧的目瞪口呆,都给看傻了。他本想着卫谚过来,他就更可以让祁阳王把他身边那人交出来搜身了,没想到卫谚一来竟和祁阳王闹的剑拔弩张,仿佛下一刻就会打起来的架势,这剧情他都看不懂了!
他这时候也顾不得搜身的事儿了,忙劝道:“两位息怒,小事而已,犯不着大动干戈。”要是这两尊神仙打起架来,倒霉的不还是他们这些池鱼?
陆枕溪自制力颇强,此时已经镇定下来,他松开腰间握着的短刃:“是我一时冲动了。”他淡淡瞥了眼卫谚和姜义,已把两人归为一伙,他主动和他们错开身:“若是世子没有旁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姜义有心想拦,却怕两人再起冲突,一时有些踌躇。卫谚目光又从沈迟意身上扫过,慢慢地收回手,满眼轻慢和挑衅:“郡王当我这大牢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陆枕溪差点给他气笑:“不然呢?本王来审问罪犯违了哪条律法?难道世子要把我关进牢里?”
卫谚讥讽地扯了下嘴角:“那自然是不会,不过...”他又瞧了眼全程低着头的沈迟意:“姜巡抚说的没错,进出牢房的无干之人,须得搜身验证。”
姜义面色一喜,陆枕溪当即拒绝:“不行,本王自己的人自己会负责,凭什么要一些无感紧要的人搜她?”
卫谚嘴角鄙夷地弯起,眼底毫无笑意:“不是郡王说不行就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