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跑,饭吃了再去。”夫人一把揪住准备跑路的贺兰璋:“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她把手背上的乳液抹均匀,这才拿起筷子吃早点。将军府里一向没有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繁文缛节,她低头默默吃饭,忽然想到了个事:“你们几时下的山,一路可有波折?”
“嗯?”贺兰璋疑惑:“能有什么波折,从家到书院的路,我都走过几百遍了,闭着眼也能摸上去。”
“你我自然不担心,皮猴子一个。”说着,夫人皱了皱眉头:“最近,外面不安生,告诉南星在家多歇几天。”
“出了什么事情?”
“还不是那帮该死的魔教妖人,蛊惑女子,引诱男子,如今更是过分,看到路边一男一女结伴同行就要喊打喊杀,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这魔教的教主,一准是个讨不到媳妇的丑八怪。”
“可怜那些被玩弄的男男女女,已经成婚有家室的,家庭破裂,妻离子散。还未成家的,逃不过别人指指点点,往后余生,都被毁了。”
……
贺兰璋回到书房后心怎么也静不下来,铺开的纸张上不由自主地写满南星两字。落笔急且快,凌乱不堪,昭示着写字之人的心乱如麻。
母亲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响。
“可怜那些被玩弄的男男女女,已经成婚有家室的,家庭破裂,妻离子散。还未成家的,逃不过别人指指点点,往后余生,都被毁了。”
“更有甚者,承受不住,自行了断。”
他目光呆呆地看着宣纸上凌乱的字迹,楚南星的脸仿佛渐渐在眼前浮现。
她侧脸的轮廓还未脱去稚气,圆嘟嘟的,像个小孩子,说出的话却十分平静。
“她们设计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就是为了欺骗我这颗纯洁无瑕的少女心,等时机成熟后,陷害我与外男私相授受。从而,把我逐出家门。”
她最爱笑,嚣张的嘲笑,开朗的大笑,讨好的浅笑,做坏事前狡黠的微笑,得逞后的毫不掩饰的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