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同里验尸时,赌坊的打手说赖子周离开有俩时辰了,婵夏见到他时,他尸僵刚形成。

    按着这时间推算,赖子周从赌场里出来,便与女子发生了关系,完事后又遇到真凶被害。

    而那与他有过关系的女子,又在他被害后返回来,给他肚子来了一下。

    活该。

    “以赖子周的窘迫状况,他去不起花街柳巷,这附近又没有暗门子,只有一种可能,他强迫了一名女子,那女子情急之下咬了他的手,对他恨之入骨,发现他被害之后,用发钗戳了他泄愤。”

    他说出婵夏心中所想,却见婵夏用一种很复杂的神色看着他。

    “你看我做什么?”

    婵夏其实很想问——您身为公公,为何对青州的花街柳巷暗门子分布情况如此熟悉?

    不过考虑到这家伙动不动就扣钱,这番猜测只能憋在心里。

    “我是觉得,您可真是”身残志坚?

    看在那二十七两的份上,婵夏保持保持了沉默。

    看她这小表情,也知心里没揣好坏,男人也不与她计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案,你觉得还有必要查下去吗?”

    婵夏思索片刻,摇头。

    “同知已经结案。我想不想查都没人会在乎。可你若真想听我的意见,我便告诉你,要查的。”

    “就算死者是恶人,你也要查下去吗?用恶人的死亡真相,去换一个良家女子的生死,你觉得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