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越告别众人,单人单骑,离开了军营,漫无目的,便这么随意的走着,随意的看着。
江南的水乡,西北的戈壁,高原的雪域,东胶的海洋……
时隔二十年,王越再一次行走江湖,再一次丈量着九州的山山水水。
赤壁的大火,夷陵的万人坑,北邙的血河,西山的夜哀啼……
中原仍是战火连天;漠北草原在王家的经营下,焕发着勃勃生机。
军校的结业武将越来越多,他们被各方强豪争相招揽,奔赴各地各自领兵,厮杀着,哭泣着,谱写一曲曲传扬千古的神话。
曹操在洛阳称帝,刘备在成都称帝,吕布在武昌称帝,孙策带着全家投奔了辽东。
王越的儿子王懿,继承了辽东王,统治整个幽州、翼州、并州、漠北、三韩,又在灭亡了羌胡之后,继续西进,威逼凉州!
王越平静的望着这些,没有了昔日的热血,没有了昔日的感慨。一切好像都与自己无关,一切又好像与自己息息相关。
十年后,王越回到了中原,静坐在泰山之巅,一张桃木的书案,一盏琉璃的纱灯,案上摆着三本经书,灯中燃着不灭的青油。
他就坐在案前,读着经,炼着功,望着云起云涌,等待日出日落。
灰尘,落在他衣上,他没有掸去;
小鸟,落在他头上,他没有挥去;
风雨,落在他身上,他没有理会;
渴了,便喝露珠,饿了,便吃野果;
时间慢慢过去,他身上的灰尘越积越厚,他身边的花草越长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