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食堂前,全连唱完饭前一支歌。
连长李强表情严肃,他说:今天上午炮手训练挖驻锄时,据带队的干部反映,有个别老兵不服从管理,像这种情况如果再有发生,连队决不姑息迁就,按照规章制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指导员范平礼在李强说完后,也站在集合的队伍前,作了再次强调。
不过他俩好像是沟通好的一样,因为这个老兵的名子,至始至终都没有被点出来,甚至连是哪个排哪个班的,他们也没说。
这个老兵好牛哟,到底是谁呀?梁荆宜边吃饭边在脑海中搜索:一排比较牛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喜欢哇哇乱叫的王荣锦;二排这边的话,不会是我们四班的老兵王勇学吧?仔细想一想,应该也不会呀。王勇学虽然作风有点松散,但是在服从上级命令这一块,他还是没有问题的。
全连也只有瞄准手们不知道是谁,炮手们个个心里亮敞得很。
“是张二亮,你不知道当涂排长让他和刘胜海配合挖驻锄时,他当场就把手里的那把锹给扔了,一点面子也没给排长。”杜军安解开了梁荆宜心中的疑惑。
这个连队主官口中的某老兵,是一班的九七年兵张二亮。
此时,他俩刚吃完中饭,正准备到工具棚挑粪桶去厕所捡肥。
最近几天,四班连续翻了三席菜地,副连长余辉斯给了两包四季豆种子,让四班的人赶紧种上。
班副郭鹏永说,等四季豆苗长出来后,把粪坑的底肥给它一席浇上几桶,催得那小幼苗“嗖嗖”地往上长。
我去,想不到班副也是个站着说话腰不疼的人。底肥那么不容易积攒,你金口一开,就是几桶几桶地浇,你真当四班粪坑的底肥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源源不断的吗?
可心里抱怨归抱怨,牢骚归牢骚,该干的事,还是得去干,比如说捡肥。
“喂,等一下等一下。”
梁荆宜回头,见是一班的俩人在后面喊,他示意杜军安等一会。
刘强富和刘胜海很快就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