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楚行了个礼:“您昨夜未归,小楚还是不放心,因此就在这旁边找了个地儿呆了一晚,好在大人无事!”
段业感动了,看小楚那样子,明显是一晚沒睡,这份忠心真是难得,段业慢慢走上前去,拍了拍小楚的肩膀,道:“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咱们回去吧!”
“是!”小楚行了个礼,便跟在了段业身后半步,忠心的扮演好一个保卫者得角色。
段业回去后,找來段平一问,还好昨晚宴会散的不太晚,而吕光找鸠摩罗什据说是要给死去的战士做法事,心里也就放心下來。
其他情况,自己的酒泉军损失虽然不小,但是根据下面报上來的情况,对于段业,对于吕光并沒有什么怨言,战场死人是天经地义的,只要不是故意拿他们人命不当回事,士卒们一般也有那个觉悟。
而且由于抚恤下的及时,段业也沒有像很多将领一样去克扣,死去的人能拿到钱,受伤的人能得到照顾和治疗,算起战功也很公平,分赏赐有段平这种了解士卒们想法的人操持,自然也非常公平,因此士卒们反而对段业都很感激。
其他沒有什么事了,吕光也说了,今天一天休息,将领们和官吏们都可自由活动,除了斥候和地方官外,别的都明天在开会布置工作,因此段业也就放心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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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台。
一身甲胄的刘裕面色凝重的跑了过來,他的甲胄上还有鲜血,显然是刚才战场上下來的,他匆匆过來,对着站在小土坡上观战的刘牢之说道:“大帅,弟兄们已经连续打了十几个时辰了,一波换一拨,如今光我们北府就已经折了2000多人,伤的还不算,这仗不能这么打了,咱们打不起啊!”
刘牢之看了神色焦急的刘裕一眼,淡淡说道:“滑台,金墉﹑虎牢﹑碻磝是河南四镇,唯有拿下四镇,我们才能把黄河以南,牢牢掌握在手里,如今其他三镇,进展很大,我们别无选择!”
“可是大帅,不是兄弟们不拼死,可是您也知道,城里有三万精锐,咱们居然只带了两万人來,打仗是十则围之倍则战,攻城起码得三四倍的兵力才能打,如今咱们人可比他们少!”刘裕气呼呼说道。
”不错,咱们人少:“刘牢之无奈摇摇头:“可是那也沒有办法,如今你刘裕,是我晋国最得意的人,上至天子,下至庶民,沒有人不知道你,沒有人怀疑你能带着大军北伐成功,光复故土,可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如今看见了吧!你知道为什么咱们兵最少,为什么咱们的军需总是慢了那么几天了吧!”
“这……”刘裕俊脸涨得通红:“我们这可是在前线卖命,我们是拿兄弟们的血肉去填壕沟,去爬城墙,他们怎么……他们怎么能因为个人的恩怨來败坏国家的大事!”
所谓个人恩怨,就是前阵子刘裕在建康受封时,与同样立下不小功劳的桓玄有了口角,本來刘裕就出身寒门,让桓玄很是瞧不起,但是谢安一力坚持,而桓冲也给了谢安个面子,结果刘裕论功第一,一下子就提拔成北府军有数的主要将领,成为刘牢之的左右手,如此之,就从一个沒人听说过的校尉窜到大将,这让一向眼高于顶的桓玄很是不爽,因此就在宴会时多次出言讽刺挑衅,刘裕就算是有些心机较为沉得住气,可是也是年轻人,经不住激就和桓玄吵了起來,那刘裕常年走南闯北,什么民间俗话市井俚语都朝上上,桓玄哪里说得过,很就被噎的翻白眼。
俩人当场就拔了刀,好说歹说才被众人劝开,于是不欢而散,桓玄当时就放出话來,要刘裕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