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庆和齐备这些人,你又怎么看?”张一茹一下子问了一大堆。
“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也难为老疙瘩了,”祁沅君叹气道,“这些人肯定都没他放在眼里,你看看今天晚上,这些人都能替他做主,他自己反而说不上几句话。”
张一茹道,“这就是我父亲说的‘不聋不瞎,不配当家’了。
你要用人家的长处,必须得容得下人家的短处。”
“倒是有点‘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的意思了。”
祁沅君笑着道,“我从书中读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者,左有鲍叔,右有仲父。
这小子身边净是一群王八蛋,不过在咱这旮旯是够凑合用了。”
“得,我知道你读书多,你姐姐我是没读过书的。
你说了这么多,我只听懂了一句无毒不丈夫。”
张一茹手里锅巴吃完后,拍拍手接着道,“这小子就是太心软,要是毒一点就更好了。
不然啊,到时候跟我老子一样,没毒性,被人数钱卖了,死不瞑目。”
祁沅君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解释,毕竟和她住了这么长时间,早就习惯了。
两人聊的开心,并没有注意到头顶屋檐上快速闪过的身影。
星空璀璨。
白天闷热的过分,晚上却是凉风习习。
纪墨一点儿不觉得闷热,但是有一点不好,从旅店出来后,边上的蚊子就没断过,一直围着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