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山书院自‘太皇武帝猝薨’事件之后,空出的房间比就读的学子要多。
即便是宁恒这样每个月都要拖欠几天束脩的寒门学子,也能顺利的分到一间草堂屋舍,摆设和墙面虽旧,但书桌椅子和木床一应齐全,轩窗之外,可见麓山丽景,银装素裹,分外绕妖娆。
已是深冬数九,斜阳欲落处,一望黯消魂。
宁恒稍作整理琐碎,打扫一遍居住的寒舍,虽然略显冷清,但总算像个样子。
点燃一支蜡烛。
宁恒铺纸抄论语。
秉烛在写,在记,并搜索前一世在图书馆中积累的知识,偶有不解或是疑惑的地方,便取来一张宣纸做成便签,用笔写下后,贴在墙上,随后又将脑海中所想到的写下来,附在下方。
这样一来。
先生布置抄写论语的课后作业,自然搁置一边。
一万五千多字。
绝对是完不成的。
但宁恒也不在意。
读书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为抄而抄,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相反,因为这具身体的前身天赋平平,读书是真不求甚解,所以换了一个核之后,自然得重芯开始。
距离科考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倘若从头而学,时间仓促,必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