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惟嗓子里发干，咽口唾液润嗓子，干巴巴地声音说：“没……洗到后边没热水了。”
周未压着火说：“先去换身厚衣服！”
斯惟嗯了一声，回房间去换长袖衣裤。
周未之前没进过他的卧室，第一次进来，发现他的卧室和自己的卧室格局一样，大小也一样。
所不同的是，里边摆放的家具明显都是老年人的风格，衣柜还有桌子下边，塞着一些箱子，明显也都是有年代感的。
想来是他收藏的爷爷奶奶用过的东西。
斯惟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边擦头发。
周未把吹风机送进来，他说声谢谢，打开吹风机，嗡嗡地吹头发。
周未没有出去，而是靠在旁边的衣柜门上，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斯惟的头发很快吹好，吹风机的嗡鸣停止，耳边顿时清静。
斯惟垂着头，手里还握着吹风机，周未还是靠在那里，没有动的意思。
两个人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过了足有五分钟，周未先开口了，声音柔和地说：“斯惟，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儿，做为朋友，看你这个样子挺担心的。你要愿意说，就跟我说说，不愿意，我就不问了。”
又等了一会儿，斯惟既没有开口也没有动，只有手指不停地抠弄着握在手里的吹风机。
周未轻轻叹口气，说：“成吧！你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
他转身朝门外走。
斯惟心念一动，隐约觉得现在不问，大概就没机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