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珩喜欢毛线,不管是粗毛线,还是细毛线,毛线成一团的时候捏起来很柔软,毛线挽成毛线团也很柔软。
陈三珩替陶望溪织了一双羊毛线袜子,不过按照陶望溪的行程她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羊毛线袜子。
陈三珩并没有送出去,而是将羊毛线袜子塞到抽屉里假装没有这回事。
家里现在只有陈三珩一个人,陶望溪出差不在家。
陈三珩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房子还是挺大的,大大的客厅,大大的卧室,少了一个人到处显得空荡荡。
一个人煮泡面吃的时候,想着加一个鸡蛋,但是最后懒得去冰箱拿鸡蛋,最后没有煮。
陶望溪出差的第三天下了雨,雨打在玻璃上,陈三珩拉开窗帘,坐在飘窗上看了很久的雨,雨滴顺着玻璃窗户往下滑。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陈三珩还在看雨。
“有好好吃饭吗?”这是陶望溪问的第一句话。
陈三珩回答:“有。”
“我很想念你。”这是陶望溪说的第二句话。
陈三珩顿了一下,侧身看向窗外的天空,近乎灰色的天空,阳光也许藏在里面,也许没有,谁知道太阳躲在哪里。
“那你赶快回来嘛。”撒娇的,有点任性的,陈三珩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来。
“嗯,好呀。”
陶望溪这样应诺。
陈三珩挂掉电话后在客厅踱步,她好像真的在想念陶望溪,如果不触及想念的话题,一切都好像被藏在未知的地方,但是一旦提及,想念却是如此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