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人已逝,蘅夫人每次想起却也没有多悲伤,在她心里,他一直都还在,从未离开。

    温馨的气氛只有一人那么格格不入,蔡长风阴沉着脸,说什么自觉亏欠,欲要弥补。他成亲时蘅夫人只是给了一只羊脂玉簪,虽是也质地上乘的精品,可比得上这鸳鸯石佩,是否偏心,显而易见,他蔡长风一直都是一个外人。

    他不知的是,三十年前姬国公府的乞巧楼前,年轻英俊的玉面修罗蔡小王爷将这只簪子亲手簪到姬小姐发上,那是他父亲母亲的定情信物……

    在蘅夫人心里,这只簪子的分量贵于一切身外之物。

    他不知……

    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太过复杂,满堂也就阿俨活的最轻松,孩子的眼中干净的只看得到世间美好。

    “婶娘,你有好多宝贝啊,曾祖母都没给过阿俨那么大的宝贝,祖母也没……,她们不喜欢阿俨了,只喜欢婶娘。”

    阿俨看见各个长辈都给上虞见面礼,心下很是羡慕,说着话整个人都可怜巴巴的。淮南王妃面上不悦,却也未曾表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不好管教孩子,再者阿俨也没做错何事,更何况陛下还在场。

    上虞看向阿俨,童言稚语,甚是可爱,这小娃娃……真挺可爱。

    “那阿俨成亲时让你婶娘给你准备个大宝贝可好?”知上虞的木头性子不会应答,蔡一澜干脆替她答了。

    阿俨闻言甚是欢欣的舞着胳膊“好,好。阿俨要府里假山那么大那么大的。”

    上虞抽了抽嘴角,果真是小孩子,“你野心不小啊。”

    “那婶娘答不答应,答不答应嘛。”看着小孩子渴望的目光,上虞无奈的点点头,“答应。”

    阿俨心满意足,她就知道,婶娘好看,虽不会笑,可性子定也是好的,婶娘对她好,她以后也会对婶娘好好的。

    上虞忽的有些想念无殇花海里的童儿,也不知上次提了之后他可曾为她酿了无殇酒。

    各位长辈离去后蔡一澜同上虞回房,桌上摆着药,蔡一澜眼神示意她喝了,上虞不怕吃药,乖乖的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