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妃忙支起身子吩咐丫鬟去拿件褙子来换上,然后从内室里出来,上前给父亲行礼,“父亲来之前怎么也不知会一声。”
旁边的刘延清忙给妹妹行礼。
刘砚田看着女儿身上穿的单薄。皱起眉头,“怎么也不多穿些,若是着凉可怎么好?”
父亲最担忧的就是她的病,每次来府中先要将她上上下下看一遍,宣王妃亲手端茶给刘砚田,管事妈妈忙将屋子里的丫鬟带下去。
没有了旁人,父子三人才方便说话。
“父亲,我之前说的事可是真的?”宣王妃低声问。
刘砚田想起这个,脸上多了几分阴沉,“闲言碎语我也听说了不少。在疫区他就帮着杨氏,”说着抬起眼睛看女儿,“委屈了你……他回到京中连家门也不进……暗地里我们也就忍了,若是他敢明着有辱你的颜面,我必然要与他要个道理。”
宣王妃摇头,“这个结果,父亲和我不是早就料到了,皇上明着让妹妹嫁入宣王府,实则就是要我嫁。这是我们早就商议好的,我在王府这么多年,却没有帮衬到父亲,如今也算是有了机会。父亲不能放过,王爷做事向来缜密,从不曾有半点错处,如今若是真的喜欢杨大小姐。说不得御史倒能从中弹劾……”
刘砚田听得这话,长叹口气,这件事他也是无奈中才答应皇上。皇上赐婚本就和政事有关,赐婚表面风光,内里的辛酸鲜有人知,自从做了太傅他就一心辅佐皇上,即便是皇上有时做事荒诞,那也是皇上,做臣子的只能直言劝谏,不得有半点的反心,康王一脉功高震主,势必乱了大周朝江山,早晚是祸患,他这才拿定主意和女儿商议嫁入宣王府。
话听到这里,刘延清站起身向宣王妃行大礼,“妹妹放心,将来无论是什么情形,只要有我在一日,就会让子孙奉养妹妹,刘家有今日,皆因妹妹换来周全。”
“哥哥千万别这样说,”宣王妃忍不住咳嗽两声,“生我养我的是父母,兄弟姐妹也一直照应我,我才能活到今日,家中危难我哪里能袖手旁观,父兄放心,我是皇上御赐的宣王妃,在这个府中还没有人敢为难我。”
听得这话刘砚田心中宽慰不少,看向儿子,“既然如此,就听你妹妹的吧!”
……
马车停在献王府,梅香先下车然后将杨茉扶下来。
杨茉放眼望去,献王府门前已经停了不少的车马。
管事妈妈笑着道:“太妃年纪大了,不少夫人心中惦记,便陆续都来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