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

    显安落与宁祁风穿着平日里穿的衣服,坐在了知州驿站的房舍顶上,一起携手,看着头顶的星空。

    此次来南夏,他们一共带了八十余个官员,到现在,也只剩下了不到四十个。其余的,都在进入南夏的时候,分派到各个州府,进行安抚和交接。

    已经决定了要将这一大块土地接手,那就要做好抚恤和招安工作。

    所幸,不知道是不是南夏的官员腐败,剥削民脂民膏,让南夏的百姓深有怨言,当大兴朝的官员到来后,安抚起来倒也容易。

    宁祁风的手紧紧地与显安落的相扣在一起,一起享受这个难得的宁静。

    他还记得,当时安落还是太皇太后的时候,他们就是在这个屋顶上,她识破了他的谎言,知道了他叫宁祁风。

    说实话,宁祁风现在也有些想不通,自己当时脑子一热,怎么就叫告诉安落自己是闫馨醉了呢。

    当时这样说的理由,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心里面还是记得当时忐忑和不安。

    他害怕的只有安落不喜欢他,不想跟他在一起。

    旁的,无所畏惧。

    “缘缘一直想看看我长大的地方,这次可惜了。”显安落看着星空,仰躺的屋顶,浅笑着看着宁祁风道。

    宁祁风将披风解下来,铺在了显安落的身后,以免她受凉。

    “她想要照顾良起,这也是应该的。”宁祁风躺在显安落的旁边,手枕在脑袋下,“这次也多亏了良起,不然缘缘很有可能挺不过去。”

    他得过那个病症,所以知道那个病症在发病时的痛苦。

    在兵城的时候,他见过有小孩熬不下去,哭着求他的父母,了结了他。他也亲眼看见了母亲实在忍受不了自己亲生骨肉疼的死去活来,拿着刀,杀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又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