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安落接过册子,抿了抿唇憋住了上扬的嘴角,小声嘀咕:“还算你有良心。”
“我可没有‘良’心。”宁祈风脸色开始慢慢变红,“真要算起来,这颗心应该叫‘安落’心才对。”
站在后面的闫馨醉拔出安风剑,优雅的挽了个剑花,割掉了两颗草,觉得这两颗草被太阳射的有点儿亮了。
他是硬被宁祈风拉过来装两国高层正常谈话的样子,没想到却听了许久打情骂俏
唉。
“不知道闫使者还要继续领略风土人情么?”显安落摸了摸手上几本厚厚的册子,问道。
宁祈风点头道:“自然是要的。”
“那如此,我们便要就此分离了,我们准备直接走大路进京。”谣言已经够了,他们再游行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既然效果已经达到了,那么她也就不折腾自己了。
“呃”宁祈风面不改色道,“刚才我的副使说有些水土不服,想要快先进京,所以便又要劳烦娘娘带我们一程了。”
某副使把剑收回剑鞘,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最近有点儿长胖的脸。
说的是我么?
慈安宫里,不再像往日那般宁静,碎瓷器,碎碗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所有的宫女太监在经过主殿的时候,都瑟瑟发抖,全都放缓了步伐,不敢惊扰到殿内的贵人。
正殿的灯火的软塌上,躺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一丝不苟的发髻上,夹杂着屡屡银丝,彰显年龄。脸上的皮肤由于保养得当,面无表情之时,看起来甚是平整。只有额上的稍许纹路和嘴角的浅痕彰显这妇人的性格——刻薄。
她就这么躺在美人榻上,带着玉镯的手撑着额头,身后一位宫人在捏着肩,神色惊慌不安。
一旁打着扇子的宫人,尽可能地控制自己的手腕,不让速度过快了,之前扇扇子的宫人,就是因为速度快了一点儿,已经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台阶下面,是一个太监,抱着厚厚的纸张,跪在一地的瓷器碎片,瑟瑟发抖,动都不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