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这一刻为余笙舟感到深深的难过。
那样骄傲的人,却在这场追逐中,如此卑微。
温誉轻轻叹息,对魏清说:“你先去工作吧。”
白色的木门缓缓合上。
这一回,她依然是一个局外人。
即便那是关于她的画像,但她没有立场,也不敢去要一个解释。
魏清的脑子乱哄哄的,画像、余笙舟的神情、温誉的颈脖,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不断飞转。
她应该开心的,因为那副画那样特殊,因为温誉又一次浪漫地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她不能开心。
她无法忽视另一个女孩的伤口。
魏清望向窗外,阳光依然灿烂,普照着万物,树茂密而繁盛,天空的尽头,是一团没有约束飘摇的白云,它不紧不慢地悠悠浮游着。
万物的喜悲对这一天,没有一丝侵扰,它会在太阳落下的时候,带走一天的尾巴,投下新一天的太阳。
关于这一天的下午,温誉和余笙舟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魏清只记得空调的温度、阳光从树叶间隙落下的光点,还有那一片漫无阻碍的云团。
而后她再没见过余笙舟,也再也没见过温誉。
三楼那片墙,空荡着一块,像一角破碎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