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响过后，一中的大课间齐刷刷倒了一片。
堆积成山的书摞了有半人高，雪白的试卷铺满整个桌面，第一排的英语课代表在分发着老师留下来的作业，走廊外倚在墙边眺望的女生轻声细语放肆笑，从厕所回来的同学一溜烟的跑回教室。
“同志们！大事情！猜我刚才路过老刘办公室看到了什么！”
趴在桌上被吵醒的人皱着脸想一脚把进门大声嚷嚷的人踹出去。
还醒着在教室里摸鱼的人接过话茬：“孙猴儿又上前线侦查消息啦？打听到什么了？不怕老刘又把你揪面前训话啊？”
嬉笑调侃声连成一片。
被吵醒的人蒙着脑袋把眼睛睁开一道缝看了眼时间，头一偏，换了个姿势。
进门嚷嚷的人这会儿已经偏向教室还醒着的小团体：“我他妈—”
他瞥了眼还在睡着的，压低了声音：“屁，说正经的，咱班要来新人了。”
“不能吧。”醒着的一半人都来了精神。
“男的女的？”
“帅不帅？”问这话的是女生。
“我怎么知道，人就在老刘办公室，我就瞅着个背影，好奇自己看去。”
手挽手想站起来的女生不少，起到一半，被身旁的人拽住了。
一个男生转着篮球从后门走了进来。
他腰间系着校服，蓝白的T恤领子边沿汗浸湿了一片，篮球在他指尖转出了花儿，跟在他身后追上来的小胖子跳脚勾了一下他的脖子，男生当场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