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进去,甚至没有太多的伤怀,只是在外面看着,如今再回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还是有些温暖,却并不会悲伤,那种悲伤是廉价的,也令人疲惫。
“这是我曾经生活的地方。”黑衣少年张天生说,“但是在两个月之前,他们都被杀死了,不知道现在,他们在那边还好不好。”
无人接话,毕竟接这种话实在有些困难,没有人从他的言语或是神态中看出情绪,更不知他是怎样的想法。
有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回头一看,是那个胖子。
不解风情。
胖子眼神坚毅,含着无尽的希望光辉,若大地之母般将慈爱与坚强灌输给面色平静的黑衣少年。
“你恶不恶心?”张天生平静地问。
胖子赵天昊连退两步,好像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伤心欲绝,道“我恶心?我安慰你我恶心?”
“我又没事。”张天生说着,开始向另一条街走去,“陪我去个地方。”
清静清雅对视一眼,抬步跟上,无人理睬那可怜的胖子。
时隔两个月,再度站在这挂着金环的红门高墙之外,心境已是大不相同,且这门已不再紧闭,亦有两道封条挂在门上,只不过早已被从中撕扯开,院内但凡值钱些的东西早已被各类君子一扫而空。
或许再有不久,就该有衣不蔽体的孩子偷偷地住在这里,这里便成了下一个街角的破败祠堂。
“天生,你没事吧?”林清静终是忍不住担心,开口问道。
张天生摇摇头,他想去个地方,但是他不知道在哪,于是他只能看向远处,恨不能隔空相望。
那件事情搁在心中很久,虽说其实两月时间不过只是眨眼,但那事不同,很沉重。
突然,张天生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