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非得要个说法,那我便给你个说法。”乔静怡本就在这里等着容月儿,见她如此迫不及待地跳进来,乔静怡自是不会白白让她问一回。
容月儿自然察觉到了乔静怡态度的变化,心里又是一惊,却又不知自个儿到底说错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乔静怡使出了杀手锏。
“我一直觉得容姨娘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还曾很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家才能教养出你这样的姑娘。像这种自家人打自家人嘴巴子的事儿,但凡是个正常的人家,断是做不出的,也就难怪容姨娘堂堂一伯府嫡女竟上杆子给别人做妾了!”
乔静怡这番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也是令在场的众人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便是听不明白,也不耽误容月儿知道乔静怡这是在借机讽刺她,甚至竟然敢把靖安伯府拉下水,于是,柔弱也不装了,就是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姐姐不曾对谁付过真心,自是不明白妹妹的情难自已。妹妹自知带累靖安伯府清誉罪孽深重,却也不能任由姐姐如此作践靖安
伯府!今日若是姐姐不能给妹妹一个说法,妹妹便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是要去敲登闻鼓为家族讨个公道的!”
明明是为家族清誉挺身而出,可容月儿还是不忘耍小聪明,那句“不曾对谁付过真心”,只差明言乔静怡这个做妻子的对赵熙没半分真心了。
对于这样的小把戏,乔静怡哂笑一声,便撇在了一边:“讨公道?那正好,之前看在夫人的情面上,我这才没把靖安伯府三少爷供出来。你既然觉得委屈,索性便叫上靖安伯府的人,咱们一块儿去御前说个痛快!”
乔静怡这话一出,别说容月儿了,连赵冕也是愣了一愣。而严氏一听竟然还牵扯上了她亲外甥,已经忍不住地开了口:“这又关宇儿什么事?乔氏,你可莫要信口雌黄!”
“夫人这话可是真双标!容姨娘说什么都是句句在理,到了儿媳这里,倒是信口雌黄了。儿媳的弟弟处处都是可疑,换成容三少爷,儿媳这还什么都没说呢,夫人就有定论了!”
“你!”严氏被乔静怡这句反讽噎得不轻,就是要再次呵斥,却是被赵冕一个眼神给钉在了原地。
“乔氏,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看自赵熙出了事后,赵冕仍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可即便他再是对赵熙有诸多不满,赵熙都是他认定的承恩公府的继承人,赵冕又怎么可能不着急赶紧找出幕后黑手呢?因此,听到乔静怡突然提及容宇,虽然心里也有怀疑乔静怡是在故意转移视线,可赵冕还是给了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乔静怡自是没错过赵冕那将信将疑的目光,而她绕来绕去,也正是要的赵冕的这份半信半疑。毕竟,实证她铁定是没有的,但这也不妨碍她往赵冕的心底埋钉子。
“国公爷容禀,此事说来话长,儿媳便长话短说了。前日儿媳回娘家时,见着慷儿下学,便随口多问了几句,却是意外得知,太学里的教射师傅竟然敢枉顾孔圣人有教无类的理念,大喇喇地嘲笑慷儿蠢笨。儿媳立时气得恨不能去寻太学祭酒讨要说法,却是被慷儿给拦下了。后来儿媳百般追问,这才从慷儿的书童口中得知,那个教射师傅竟然是容家三少爷!”
“乔氏,你这东拉西扯地到底要说什么?便是宇儿说你那好弟弟蠢笨又如何?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宇儿还说不得他了?”严氏原以为乔静怡是抓着了容宇的把柄,结果听了半天,也不过是件对严氏来说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于是,又是忍不住地插了话。
然而她没反应过来,容月儿却是已经明白了,乔静怡之前说的那句“自家人打自家人嘴巴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