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别有深意,落到旁人耳中又像嘲讽。

    许星池慢慢敛了视线,看不出任何波动:“小九爷别不是认错人了吧,我家阿芜向来好脾气。”

    傅司九不跟他争辩:“嗯,许总说什么就是什么。”

    “......”

    许星池多少明白外界对傅司九|评论是怎么来的了。

    这人随意敷衍的言行中,压根没把任何人放进眼里过,那种天然的蔑视与矜傲,就像人类在面对一地大白菜似的感觉。

    一种不在同个维度的优越与漠视。

    偌大的场馆鸦雀无声。

    傅司九弯腰,一双冷白的手支在球台,手背皮肤青色的筋脉与绿色的球台交相辉映,蓬勃出一股莫名的性张力。

    “许总,”他嗓音压得很低,像是要把注意力放在球上,“男人的事,咱们自己解决,伤着小姑娘可就不好了。”

    说完,他肘部后移,蓄力的动作,干净利落地击打。

    许星池扯出一点笑:“我不明白小九爷的意思,可否直言?”

    傅司九直起后背,与他互视。

    两个男人身高不分伯仲,气质却截然不同,在周围十几人的围观下,如同鹤立鸡群。

    无形的硝烟在场内弥漫开。

    “君子藏器,以锋策己,”傅司九不避不让,淡而疏离,“以钝示人,我没念过什么书,还想请许总帮我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