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明明奉旨前来查探国公府的内侍前脚刚走,却又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入宫,因为一前一后来的两个人,根本是奉不同的人的命令而来。
家下人,连同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可宇文晔的心里,却是一清二楚。
正是一清二楚,才会那么轻描淡写的抛下自己“入宫”。
商如意笑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昨夜,你的那些朋友听说我的小名,会露出那种表情。新月公主,天之娇女,金枝玉叶,我却偏偏,叫明月奴。”
“……”
“可笑我还把那个小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
“还有,你的催妆诗,”
她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些克制不住的沙哑,却一字一字的将那首只看过一遍的诗念了出来:“天阙九重次第开,玉马金车踏云来。一觞合欢香消尽,妆成青女下瑶台。”
她一边说,一边冷笑:“天阙九重,瑶台青女……那首诗,你本是为了她而写的吧。”
宇文晔沉默不语,可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沉默了半晌,他说道:“你想得,太多了。”
说完,便转身要走。
商如意立刻道:“你就只有这一句话要说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