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鹿染倒抽了一口气。
而她却全然顾不上，用力紧紧托着父亲，“爸，您有没有被摔到？”
鹿良山望着女儿，嘴唇哆蠕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鹿染一见，马上慌了起来。
“爸，你别怕，我扶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她用力想要站起来，结果膝盖处传来的疼痛，却让她根本站不起来。
眼看着父亲的情况越来越不好，鹿染急着朝人群看过去，“求求你们，帮我一下，帮我找医生啊。”
她声嘶力竭的声音，根本没有人在意，甚至还有人在旁边说着话。
“你们父女俩就别演戏了，是不是敲诈不成，让老头装病准备碰瓷了？看来你们今天是不把钱讹到手不罢休啊。”
“这里可是众目睽睽，我们倒要看看，你们能演到什么时候。”
“就是，真不要脸！呸！”
周围的人还在骂着，鹿染已经无力与和他们争辩了，父亲的唇角已经溢出了口水，双眼也在不住外翻，看上去情况非常的不好。
可是她的手机落在了俱乐部，身上根本没有电话可以打急救车。
看着人群越来越聚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就连院长和护士，都在旁边冷眼看着他们。
她咬紧唇，用尽全力将父亲的一只胳膊架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慢慢的往前匍匐着爬动，想要用全身的力量，承托着父亲离开人群。
一步，两步，鹿染额头上沁出了汗水，她的手指甲因为太过用力，指甲被抠断了，鲜血都从指甲缝里溢了出来。
她没有再求助任何人，只是不停地往前爬着，尽量让父亲半靠着她的肩膀，不至于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