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庭抬头看向眼前这相府公子。

    难道这人还真知道原因不成?

    他心中涌出些焦躁的情绪,面上却冷冷道:“你要知道什么你说直接说,不要卖关子。”

    吴楚洵语气平和地说道:“你父亲在朝中树敌无数,远的不说,新任的户部尚书滕诚,那可是和你父亲有杀父之仇的吧。”

    吴楚洵提到这,顿了顿,看了一眼陆晋庭。

    不怕这小家伙不上钩。

    陆晋庭抬起头,板着脸看着他。

    吴楚洵笑了笑,继续道:“他只需要把筹集粮草的时间再往后拖上一拖,你父亲那八万兵马可就要自乱阵脚了。南蛮之地,前朝镇压了十几年才将这群野蛮人降服,如今你觉得,你父亲需要多少时间?”

    陆晋庭再也保持不住脸上的镇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滕诚那人他是知道的。

    当年六王之乱,滕诚的父亲选了齐王,滕诚却凑巧与今上亲父交好。

    齐王在叛乱中被射杀,滕诚的父亲也被他父亲一刀斩于马下。

    以前父亲在京城时,滕诚还只是户部侍郎,就经常联合御史,弹劾父亲目无王法,居功自傲,让父亲很是厌恶。

    如今此人再升高位,难保不会再找机会给父亲添堵。

    陆晋庭神色未定,双脚从凳子上放下来,坐直了身子。

    “哼,你说这些以为能骗得了我吗?镇压南蛮岂非儿戏,皇上岂容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在粮草上面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