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甩锦袍便离开了。

    “恭送太子殿下。”

    送走了太子之后,陈铮本想和沈之修说说,对待君上有时候该圆滑还是要圆滑些。

    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太子殿下年少,许多事想的不那么明白。你也不必在意,来日方长,殿下总能明白你的忠心。”

    沈之修何尝看不出老师这话言不由衷,也只能心里苦笑一声,“老师说的是。”

    陈铮又道:“你这两日不是住京郊么?这边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学生告退。”

    看着沈之修离开的背影,陈铮一时间有些感慨。沈之修这人外圆内方,所以既得皇上信任,又得同僚欣赏。却唯独在太子一事上,不知道转圜。

    其实陈铮不知道的是,沈之修几次和太子的冲突,皇上都知道。也因为确认沈之修不是太子一党,皇上如今才格外重用他。

    从内阁出去,回京郊别院的路上。沈之修靠着软枕闭目养神,想起刚刚的事,微微摇了摇头。

    老师和太子走的太近了。

    内阁首辅,只能是忠于皇权的纯臣。

    若此时皇上已年老,需要给太子铺路扫清阻碍,那倒是无妨。可如今皇上正当壮年,太子权势过大,皇上必然会忌惮。

    这个道理老师不是不懂,不过是被权势和身份迷住了眼,一时忘了为君者的忌讳。

    马车出了京城,很快就到了沈家京郊别院。

    “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