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知第二天一到医院,齐琬琰便已经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了,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

    “找我有事?”他淡淡地问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齐琬琰也跟了进去。

    “昨晚是你让江小姐来接你的?”她站在办公桌前,问出了困扰了她一夜的问题。

    “你就问这个?”陆从知穿上了白大褂,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她。

    “是。”齐琬琰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陆从知抬手看了眼时间,眉间掠过一抹清傲和疏离,“抱歉,现在是上班时间。并且,我的私事无可奉告。”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爱搭不理的态度,齐琬琰还是觉得心间一阵刺痛。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冰山也该消融了吧。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好像一块无情的石头,冷硬到极致。

    她鼻腔发酸,喉咙像是卡了刺一般难受,“陆从知,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关心你也不行吗?”

    陆从知目光清淡如水,他较真地纠正她的话:“我们是校友,是同事。你这并不是关心,而是在打探我的隐私。”

    他刻意撇清关系的举动更是在齐琬琰心口插了一把刀,她冷笑了一声,笑中带泪,“呵,校友,同事?陆从知,你可真会杀人诛心呢!”

    她咬了咬牙,一种自取其辱的耻辱感深深烙进她心头。这个男人,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竟然如此践踏她的自尊!

    她狠狠逼退了泪意,高高地昂起头,倔强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