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恭孝委实没想到,自己埋藏多年甚至有些怪戾的想法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竟然那么自然和认同。
而这个人还是个女子。
他心中掀起无声的惊涛骇浪,心中的锁仿佛被一双柔软的手抚摸着,叫他浑身似要发颤,又似千斤重。
林中寂静无声。杜恭孝低声:“其实我还有所求,却总怕自己是贪心不足……”
秦洛杉用眼神表示好奇。
杜恭孝眼神微动:“就是……”
“阿秋。”秦洛杉被花粉熏得打了个毫无形象的喷嚏,弯腰别过脸去。
“什么?”
“……”
杜恭孝闭了闭眼,他笑了下别过脸,微微叹气:“没什么,走罢,待会要热起来了。”
二人登到山顶后,上面已是香客如流,各大殿回荡着钟磬声音与好闻的香味。
秦洛杉抱着徐朝露给自己绣的袈裟,不免有些失望。
“方丈呢。”有人在质问,“那个秃驴死哪去了。”
“施主,佛堂净地,谨言。”小沙弥手掌合十,“方丈今日不在。”
还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哭,将面前地面磕得染满了血,不知在求什么。
秦洛杉正要将袈裟敬到佛前,袈裟通体以捻金线绣饰,中部界成水田格中绣莲花,四角还衬饰有象征吉祥如意的金色字符,不禁叫人看着便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