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抹了把脸上的水,丝毫不意外——自己将秦颖弄得郎当入狱,秦悦怎会善罢甘休。
果然秦悦瞪着牛眼睛吼道:“你姐姐入狱,都是你的错,简直是蛇蝎心肠!”
“我秦悦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秦悦狠狠摔下木盆,像在瞧不共戴天的仇人。
身后的秦晟亦是如此,他早不坐轮椅,身子却依然虚弱,说句话要咳嗽半天:
“父亲,我拿性命发誓,这个女人脖颈后的胎记是画的,她根本就不是我们秦家人!”
秦悦早被秦颖的入狱激昏了头,一想到自己千般娇惯喜爱的女儿竟被这个野种贱种!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在监狱里艰难过日子。
秦悦心中更如烈火烹油般痛。
“来人呐。”秦悦心一狠,“给我打上一盆水,给三小姐当院沐浴,着重查看脖颈后胎记状况。”
下人们面面相觑,没一个敢动手——这可是关乎女子脸面的大事。
秦洛杉身形摇晃,显然也是慌了神。
“你现在承认你错了。”秦悦看秦洛杉白纸般的脸,万分得意,“待你二姐出狱,再给你二姐磕头认罪,爹,就考虑饶了你。”
秦洛杉只是笑,笑得稍有些阴森。
“笑什么?”秦悦莫名其妙,只好怒喝,“别笑了。”
“父亲,万万不可啊,三妹是女子,你这样叫她今后如此在京中立足!”秦川闻讯拼命跑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