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太后轻轻唤了声。
冯令月后背绷紧了皮,挣扎片刻还是起身,扶起秦洛杉,深吐一口气:
“秦三小姐,许是宫人弄错了,我知晓同为信佛之人,你怎会做出如此害人之事。”
“都怪我急了头。”冯令月两眼一眯,微微笑道,“险些冤枉了你。”
秦洛杉眼底闪过感动的光芒,但没着急起来,抓住冯令月的手:“洛杉受点委屈无碍,只是我在药坊呆了许久,也略略懂些皮毛,我看公主的红疹不像是毒虫所致,倒像是什么过敏了。”
“公主还是找出缘由来为宜,莫要损伤了玉体啊。”
秦洛杉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叫冯令月气得牙痒痒。
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只是前天吃了栗子过敏,故意往秦洛杉身上推的话,她还真被秦洛杉绕进去了!
“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太后悠悠道,两眼闪过丝狡黠的光,“令月,你要不要请个太医来再看看。”
“不必了,祖母。”冯令月连忙推辞,她给自己身边宫女使了个眼色。
大宫女收到眼色,立刻跪出来,惶恐行礼:“启禀太后,公主殿下,奴婢突然想起来,昨夜给您吃得糕点里许是掺了栗子,才叫您起的红疹,都是奴婢罪该万死。”
“贱婢!”冯令月呵斥道,冲过去给了她两巴掌,“险些叫我冤枉了秦三小姐。”
原来冯令月对板栗过敏,秦洛杉暗暗思衬。
婢女哀哀求饶,太后为她说好话,这事也就这么不痛不痒过去了。
秦洛杉知道冯令月是公主,想叫太后当面为自己斥责冯令月来维护自己,是痴人说梦。
如今这种局面,还是她送了这样大的礼,才勉强争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