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冯济立刻向杜方言投去赞同目光。
孙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也不打算插手,是用玩味目光瞧着众臣。
杜恭孝暗地瞧着各位官员反应——陛下对秦忠感情大半还是厌恶。
“此事要办成棘手万分。”杜恭孝心道。
是否要就此收手,能否成就看秦忠自己的造化?
况且他又怎知道秦忠还朝,对自己一定是有利的。
下朝后,杜恭孝思量着,不知不觉就回了府。
府中大丛的牡丹刚被浇过水,露珠在花瓣上滚着,娇嫩万分。
如此灿烂却引不起他半分兴趣,他眼里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柔情。
他急急回房后,从怀里掏出那支秦洛杉送他的皱巴巴牡丹,将它夹在了书卷中。
秦洛杉就像那牡丹,足够坚韧,可没有秦府的土壤,她又怎么能开得繁盛?
他微微吐出口浊气。
他终究是不忍心。
秦忠回府后,就密切关注朝堂上动向,可能是见今日朝廷上陛下对秦家态度抵触,来秦府赴宴的人越来越少了。
他也不慌,自己将这七天来秦府赴宴的官员名字官职详细整理在册。
“快了。”秦忠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