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云芷笑着点头,又道:“我这几年虽不在京都,但都给您送了信不是?”
“嗯。”赛老爷子应声,脸色又冷了下来,紧接着吹了胡子道:“人在外地时,还知道给我送个信,回来后,莫说送信,人都不来一趟,若非今日赶巧,怕是等到过年,都见不着你。”
“赛爷爷这么说,我可就要伤心了。”云芷端着装药草的小筐子过来,娇嗔道:“我不来,那是故意不来吗?我那是忙,而且,我一个罪臣之女,哺一回京,一堆人明里暗里看着我呢,我若来,岂不是给您老添麻烦?”
“再说了,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若我真给你添了麻烦,回头我得多愧疚。”
“还有,我虽没来,您也知道我回来了,可您也没去看我啊,如此可见,您老也没多惦记我。”
见她一副生气模样,赛老爷子回头哼了声,“我老头子为何没去?还不是你说,怕我老头子去了惹眼,给你添麻烦!要不然,我老头子能不去?!”
见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云芷忙堆了笑脸。
“哎呀,还有这回事儿呢?瞧我,人太忙,给忙忘了。”她说着,忙狗腿地上前搀扶老爷子。
“我也是没法子,您知道的,我们家当年那件事闹得大,祖母临去时说了,千万不能明着来寻您,也不能给您老添麻烦,否则把您老折进去,我在京都,可就再没有亲人了。”
“哼!油嘴滑舌!”赛老爷子撇嘴吹胡子,却也晓得这是云芷祖母的原话,毕竟,云芷祖母故去前,特意着人给他送了一封信。
只是,这封信也是悄悄送的。
毕竟,云芷祖母看待问题素来悲观,他二人虽关系匪浅,但,打云芷祖母定居京都开始,从明面上看,两家便是毫无关系的。
这一点,一直延续到祖母这里。
是以,除非是要命的大事,否则,赛老爷子轻易不会派人去云家,若是想见面,便会叫人将医馆门口的灯笼换个特别的图案,如此,云家人瞧见了,自然也就悄悄来了。
毕竟,寻常人总要去医馆买药,又或者看诊,但若医馆的人没事儿总上门,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