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撑起身子,颓靠在墙角,擦了擦眼睛。
禾草抬眼一看,才发现这小子居然哭了,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怎么的?你占了我便宜,还让我哄你?”
少年撇过头不作声,眼角还带着泪星。
禾草叹了一口气,起身敛着衣裙,走到他身边蹲下:“秋哥儿,我知道你敬爱你大哥,所以,很多时候,你的一言一行都在学他,但是呢,好的学,坏的咱就别学了。”
包括魏秋参加武举比试,就是为了跟随魏泽远赴边关。
不难想象,有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大哥,魏秋的言谈举止,潜移默化地受了影响。
在魏秋这里,爹和娘老子的话都不如魏泽的话顶用,活脱脱一条魏泽的小尾巴。
魏秋沉沉呼出一口气,抬起头,喃喃道:“姨娘,我醉了……”
禾草点点头,也不知道这浑小子想没想通:“醉了就快去睡,明儿咱们还要赶路。”
魏秋起身,低睨着禾草,烦躁地揉了揉额穴,又移开目光:“嗯,再走一日,就能到,会有人接应。”
“去睡吧!”
两人各自躺回床榻,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禾草醒来,发现毡包里只她一人,对面的地铺上,被褥整齐地叠放着。
禾草走到外面,伸了个懒腰。
广袤丰泽的草原,空气清新,尤其是清晨,吸一口这纯净的气息,仿佛心肺中的污浊都排了干净,抬眼望去,草原之上,牛羊成群,悠哉地啃食着草,远处的雪山之巅沐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