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揭开车帘,一个挺拔矫健的身影骑在马上,缓缓跟在她的车旁,清薄的阳光打在他的侧颜上,他的眼睫很长,在淡淡的光下既纤薄又温柔。
“几时到的?”禾草问。
魏泽侧过头:“到了一会儿。”
她见他鬓发湿着,眼角攀上疲惫,知他定是赶了一夜的路。
“要不要停下休息一会儿再赶路?”
魏泽越过她看了眼车内:“让你的两个丫头下来,我进去休息一会儿。”
魏泽发话了,侍画和三月忙不迭下了车,坐到后面丫鬟们的马车里。
车帘扬起,魏泽进到车内,车里的空间瞬间显得狭小,松散的空气变得有了重量。
禾草往旁边让了让,尽量给他腾出位置。
魏泽将她拉回:“你离那么远做什么?让我靠靠。”
说罢,男人侧过身,躺下,头枕到女人柔软的腿上,顺带将她的手抓在手心,那样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禾草想把手抽出来,却听男人轻声呢喃:“为你赶了一夜路,真的就一点不心疼?”
禾草的眼睫颤了颤,不再动了,任他抓着自己的手,男人似乎很满意,往她怀里靠了靠,慢慢安静下来,呼吸变沉。
因着昨晚上没睡安稳,她也来了困意,眼皮发沉,倚在引枕上睡了过去,不知过去多久,觉得手上有些痒,朦胧中睁开眼,发现魏泽醒了,正在把玩她的手指。
原本是他仰躺在她的腿上,变成她倚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