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意志坚定之人,若非是生离死别,他想,他就不会与她分别,也尽力不会让她伤心难过,他对她这样好,终有一日,会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她心中所想所念,都是和他在一起。
临安侯府,那都是她娘家了,不是她自己的家。
程娇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问:“这么自信啊?”
谢琅笑笑:“当然,我向来是个自信之人,你难道不知吗,就好似我一直都认为男子之中我生得最好看,女子之中,娘子生得最好看,咱俩是天生一对,无人能及。”
程娇笑出声:“你的脸皮确实无人能及。”
“彼此彼此,娘子也不差。”
程娇脸颊都鼓起来了,她捏了捏拳头:“给你个机会,让你把这句话收回去,重新再说一遍。”
谢琅哈哈直笑,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顺着她道:“我的错,是我脸皮厚,娘子最是害羞了,娘子累了吧,先去歇歇吧,一会儿再去陪祖母。”
今日一早便来回折腾,程娇确实有些累了,闻言也不与他计较,问他:“那你呢?”
谢琅笑了笑:“我自然是想与娘子一同歇歇,只是恐怕有些不好,便在这院子里坐一会儿,一会儿再去找你大兄说话。”
他们二人正是新婚,在娘家留住也不能同床共枕,少不得要过了三个月才行,故而他虽然也想抱着她睡一会儿,但委实是不想让人说道他们不讲礼数,只得忍了。
他总希望他与她这桩婚事满世皆是祝福,并不想别人议论他们这不妥那不好这些是非。
程娇想了想,若是一人去睡,她也不大想去,于是道:“那我陪你靠一会儿吧,我和你说说这院子。”
谢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好啊。”
虽然他希望她去歇一会儿,可她愿意陪自己,他也更开心。
于是两人便在廊下的美人靠坐下,靠着靠背说起了这院子的旧事,说她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的,说她是如何整理修葺这院落,种下树木繁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