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安排了府内除了主院之外最大最好的一处院落给七皇子,也带着七皇子在府中走一走,让他熟悉一下。
不过七皇子身体确实不好,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便累了,要回去休息。
临走之前,七皇子还道:“父皇担心我的安危,禁卫军将会清查府中的下人和护卫,若是那些人是兄长的心腹,兄长便同他们说一说,此事多有冒犯,还请兄长勿要怪罪。”
谢琅闻言,脸色又是一僵,心里有些不大高兴了,住进来就住进来吧,还要查他的人,不过事关皇子安危,又让人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此,他只能说皇子这玩意真是个麻烦。
谢琅呼吸了一口气道:“既然陛下不放心,查一查也是应该。”
七皇子道:“兄长海涵,我先前还惶恐,怕是兄长生气,想来是我多想了,兄长果真是......”
“行了,别给我来这些虚假的。”谢琅打断了七皇子这些让他听了很想打人的话,认真道,“这里也没别人,你若是要做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认真说就是了。”
别玩这些虚的了。
七皇子愣了片刻,然后笑了笑,长长的睫毛轻颤,看着有些柔弱,他道:“兄长说的是,是我狭隘了,若是有什么事,我会和兄长说的。”
他生得大概比较像他早逝的母亲江德妃,生了一双好看的杏眼,柔和得像是一江秋水,静静柔柔地流淌着,祥和安静,似乎半点凌厉都没有。
谢琅突然有些好奇,问他:“陛下将你过继给福王,你是怎么想的?”
七皇子顿了顿道:“也没怎么想,父皇说我身体不好,让我留在长安,我就同意了,虽然我也想与其他人一样纵马游天下,看外面的天高地广,可我这身体便注定了走不远。”
七皇子这病,是从母胎里带来的,据说江德妃怀孕的时候被宫里的另一个妃子害了,早产又难产,生下的七皇子刚刚七个月,很是艰难才养活下来。
但他这病是伤了根基,纵然皇家有世间难得的良药,也有医术高超的大夫,也难以将他治愈,而且他身体弱,很多药都受不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养着。
从小到大,药不离口,实在是很可怜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