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阳长公主这句话一出,当即就是将平清王和谢琅往火上烤。
在场的人心中谁没点数的,谢琅打了谢璟,不过是为了报复之前谢璟坑他的事。
但人家兄弟之间的恩恩怨怨,原本是他们之间的私事,旁人管不着。
故而平清王为了不让人指责谢琅,说是他这个父亲让他打的,一力将事情扛了下来,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但首阳长公主显然看不惯平清王与谢琅,不想让他们好过。
而此时,平清王不承认是谢琅打了谢璟,谢琅行事不端,那就要在这太极殿之上,当这元景帝与文武百官之面,行这欺君之事。
欺君之事,说小可以小,就像是先前平清王说是他让谢琅打的谢璟,元景帝与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情就过去了,谁也不往这欺君之罪上说。
但首阳长公主将‘欺君之罪’挑明,平清王若是再说这等忽悠人的话,那就是明知故犯,大错特错了。
也就是说到了这个时候,平清王只有两个选择,保自己还是保谢琅。
平清王脸色骤变,看向首阳长公主的脸色已经黑了。
这疯婆娘是疯了不成,就算是以前他们二人感情极差,可他与谢琅也不曾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她怎么总是疯了一样,就是不想让他们好过。
首阳长公主对上平清王的脸色,也是丝毫不惧,淡笑从容,尊贵无双,语气冷漠无情得像是抬脚踩到了一根青草:“平清王可得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
原本有些吵嚷议论的大殿此时都安静了下来,低着头等着这一次这一对前夫妻斗争的落幕,有胆子大的,还悄悄抬眼看他们一眼。
对于这一对和离之后一直敌对的前夫妻,大家都觉得唏嘘,要说夫妻成了怨偶已经是极大的不幸了,而这一对简直就是不幸之中的大不幸,像是结了死仇一样,不死不休的那种。
“好了。”元景帝突然开口,替平清王解围,“三郎与兄长打架也不过是他们自家的事情,哪里值得你们拿出来在这太极殿上说,谁家兄弟是没打过架的?你们家的就没打过吗?”
“既然平清王所言,是他让三郎打的,是为了该给谢璟一个教训,那错也不在三郎,此事便不要再提了。”